首致意后便从办公室退了出去。
他走后,宋南径回味着他先前的那两个问
题,鼻腔内溢出了一声笑。
知难而退,那就不是黎蕤了——她向来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算知道温敬斯身边有女人,她也不会就此消停。
她得不到,势必也要搅得温敬斯不痛快。
黎蕤在给人添堵方面天赋异禀,这些年宋南径深有体会——既然他过得不好,那温敬斯也别想好过,一起毁灭吧。
——
晚上下班,宋南径被宋绪成的一通电话叫回了家里。
同样地,一进门就看到宋绪成和南亦夫妻两人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宋南径换了拖鞋,轻飘飘地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了下来,姿态从容,嘴角的弧度全然不像一个即将离婚的人。
宋绪成和南亦看到宋南径的这个态度之后,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
作为父母,他们也时常看不透宋南径的想法,加上他的病情……
宋绪成盯着宋南径看了一会儿,试探性地开口:“黎家的人来纽約了。”
“嗯。”宋南径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你们聊过离婚的事儿了?”
他提起“离婚”二字,情绪倒是异常地冷静。
南亦:“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你和黎蕤……”
“我也没说要强求啊,”宋南径勾唇笑了,“律所明天就把离婚协议书弄好了,她签字,走个流程,很快。”
宋绪成和南亦又对视一眼道,两人的眼底都藏着掩饰不住的惊愕。
实在没想到,宋南径竟然会如此痛快地答应离婚——毕竟,他当初为
了结婚,用了那么偏激的办法,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宋绪成盯着他的眼睛:“你认真的?”
宋南径的笑容愈发灿烂,“我不离您有意见,我离得痛快您也怀疑,我是您儿子么?”
宋绪成:“……”
“整天对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我也累,就这样吧。”宋南径说,“她爱追温敬斯,那就放她去,我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