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排异反应……她似乎没有
什么真切的感受。
“那我现在是不是要死了?”黎蕤问黎溪。
“说什么傻话呢?!”黎正谈看向黎蕤,“你不会有事儿的。”
黎蕤再天真也知道他这话是安慰她的,心脏出现排异反应,想要从根源解决问题,就得再做一次移植手术——她胸腔里这颗心脏,当年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找到。
合适的配型可遇不可求,不是单纯地有钱有势就能解决的问题,当年为她出治疗方案的医生都说了,她很幸运,有很多人至死都等不到合适的心源。
如今同样的问题又来了,黎蕤觉得她就算再幸运,也不可能跟当初似的那么短时间就手术。
“敬斯已经去派人找心源了。”黎正谈说,“我也联系了美國那边的医疗团队飞过来给你会诊,你别胡思乱想,不会有事儿的。”
听见温敬斯的名字,黎蕤终于抬起头来:“他来过?”
黎溪:“你这样都是因为他,他要是不来说得过去?”
很显然,黎溪以为她这次受刺激也跟温敬斯有关系,黎蕤动了动嘴唇想解释,但想起宋南径,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
美國纽約。
偌大的别墅客厅内只坐了宋南径一个人,他席地而坐,后背靠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烟,目光看着对面的落地窗。
院子里,张森的身影由远及近,行色匆匆。
宋南径抬起手将叼在嘴里的烟取下来,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圈。
半分钟后,敲门
声响起。
客厅的大门开了一半,宋南径头都没有回,夹着烟的手动了动,张森会意后,便朝他走过来。
张森停在宋南径面前,看着席地而坐的男人,表情有些复杂。
“说吧。”宋南径磕了磕烟灰,声音看似漫不经心,但嗓子却哑得离谱。
“太……黎小姐已经从icu转出来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