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在商场专柜遇到的时候,宋南径就是这样的态度,但当时他和祝璞玉打了招呼,勉强还能感觉到一些“热情”。
今天则是彻头彻尾的冷漠,他看向她的目光毫无波澜,停留的时间也很短。
这比充满恨意的注视更让人慌张。
会恨至少能说明他没有放下,偏偏现在,他连恨都没有了——
黎蕤脸上火辣辣的,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曾经她无数次地扇过宋南径耳光,宋南径从来没有还手过,而今天,他却用了更高明的办法,比直接给她几个耳光还难受。
黎蕤曾经烦死了宋南径的死缠烂打和肉麻的言辞,巴不得他将她当空气,别来骚扰她。
现在,这一天真的来了。
黎蕤忽然觉得,自己曾经对他做过的每件事情,都变成了回旋镖扎到了自己身上,她无法抱怨什么,因为理亏的人是她。
黎蕤思索期间,宋南径和珞芫已经在她对面两米左右的那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距离不远,黎蕤稍一抬眼,余光便能瞥见那两人交流的姿态。
珞芫拿着手机给宋南径看,不知道是在分享什么东西,他们声音压得有些低,黎蕤听不太清,但从表情上看,两个人的交谈是十分愉快的。
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宋南径似乎是跟珞芫开了句玩笑,珞芫被弄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力道不大,看着就是小情侣之间的打闹。
看到这一幕,黎蕤不由得掐
住了掌心——她不是个喜欢和同性作比较的人,也很少因为某个同性的存在有危机感,可是现在,看着珞芫,她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危机。
珞芫和她二十岁出头的时候很像,张扬,活泼,肆意,但她显然没有她的骄纵跋扈,即便是被宋南径惹生气了,也是以这种撒娇的形式来表达的。
她不行。
她被他惹生气了,就只会给他耳光——那时置身其中不觉得有什么稀罕,如今抽身出来才恍然大悟,那时候的宋南径究竟给了她多少耐心?
或许是因为他在她面前时总是嬉皮笑脸,以至于她都忽略了,他也是个有脾气、会发火的人。
有珞芫在场,黎蕤实在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