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了他——刚刚打电话来的陆凛山。
他的手里拎了一个保温袋,渠与宋想起来刚才电话里听见的糖炒栗子。
啧,还是买了啊,怪贴心的。
陆凛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从柳窈的房间出来,脸色骤然严肃了几分。
他的目光紧盯着渠与宋,仔细打量着他。
机场的事儿刚过去两天,加之渠与宋的长相和气质都很优越、且有辨识度,所以陆凛山很快便认出了他。
他和柳窈认识?
一个男人这么晚从一个女人的房间出来,再想想柳窈方才接电话时的声音……
陆凛山的目光更沉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挡在渠与宋面前,“你是她朋友么?”
没有开场白,上来就是一个问题。
像极了正宫宣誓地位。
渠与宋玩味地笑了笑,拽了拽毛衣领口。
陆凛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齿痕和抓痕,瞳孔紧缩。
“是不是朋友,你得问她。”渠与宋丢下这句话,施施然绕过陆凛山走人。
陆凛山看着渠与宋的背影,再回头去看柳窈房间的门,攥着保温袋的手越收越紧,额头的青筋悉数暴起。
有些事情,听柳窈说,和亲眼看见,有本质区别。
刚刚那个男人,看起来就是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
陆凛山从他那句回答里就知道,他根本没对柳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