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柳窈避开他充血的双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抬起手抓住行李箱的拉杆,“我先走了,这几天谢谢你。”
渠与宋没有动手拦她,就这么停在原地,看着她和自己擦肩而过。
很快,偌大的平层重归宁静。
柳窈走了。
渠与宋走到沙发前坐下来,身体陷进去,耳边回荡着柳窈方才拒绝他时说的话,嘲弄地笑了起来。
什么年龄,家庭,都是借口,归根结底是因为不喜欢。
够喜欢的话,这些都不足以成为阻碍。
渠与宋平时吊儿郎当,但脑子转得还是很快的,有些事情他看得很透彻,可难免还是抱有侥幸心理。
他以为,快两年的时间,他对柳窈来说应该是特别的。
终归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柳窈。
不夸张地说,柳窈是他见过最理智最绝情的女人,比祝璞玉更甚。
——
柳窈从渠与宋的公寓出来,打车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办了入住。
刷房卡进到房间后,柳窈开了一瓶水,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她放下水瓶,呼吸有些急促,脑子里不断闪过渠与宋刚刚的表情和神态。
她的拒绝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渠与宋应该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拒绝过,他那样爱面子的人,也不会再来找她了。
他们之间本身就是因为一场意外错误纠缠在一起的,现在各自归位就很好。
柳窈看得很透彻。
现在渠与宋对她可能是喜欢的,但谁都无法保证未来如何,谈一段恋爱,然后呢?
他们结不了婚,差距摆在那里。
成年人要对自己的人生有清晰的定位,况且她从来就不是喜欢做梦的人。
当年读书的时候,她喜欢温敬斯,也是单方面的好感和崇拜而已。
她没想过和他谈恋爱,更没想过结婚。
柳窈看多了身边的朋友和同事因为男人深陷泥沼的状态,她不希望自己也变成那样。
柳窈盯着脚下的地板思考良久,随后拿起手机,将渠与宋的所有联系方式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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