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北亲密说笑的画面,他平息下来的怒意再次翻涌起来——
最终,他还是用了自己最不屑的手段。
虽然卑鄙,却不得不承认,很有效——只是,想起柳窈失望、不可置信的目光,他心头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
他提出让她辞职的时候,她的失望是写在脸上的。
那也是渠与宋第一次见她情绪如此浓烈。
他知道他拿捏住了她的七寸,用她的父母威胁她放弃她的工作,她不得不妥协。
而柳窈的性格,也注定了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去向温敬斯求助。
渠与宋靠在沙发里,仰头看着天花板,头顶的灯光射过来,很是刺眼。
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眶。
彼时,敲门声响起。
渠与宋深吸了一口气,停下动作起身去开门。
来人是宋南径。
渠与宋心情不好,看到宋南径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你有事儿?”
宋南径越过渠与宋走进来,随手关了门,上下打量着他,镜片后的目光耐人寻味。
“好大的戾气。”宋南径啧了一声,“受刺激了?”
渠与宋:“你要是没事儿就滚。”
他丢下这句话,再次折回沙发那边坐了下来。
宋南径并不在意他恶劣的态度,不疾不徐地跟着他走了几步,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坐下。
“又被拒绝了啊。”宋南径看渠与宋这个状态,大概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渠与宋不说话,宋南径便继续:“你道德高尚,那就只能自己难受了。”
“我不高尚也不舒服。”渠与宋抬起头来看着他,“她按我说的做了,我也不高兴。”
宋南径仔细品了品渠与宋这话的意思,眉毛微微挑起。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眯眼:“所以遵纪守法的公民,你去威胁她了?”
渠与宋听出宋南径在讽刺他,难得没怼回去,只是说:“这样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是啊,因为人类的本性就是贪婪,”宋南径对此深有体会,“没得到人的时候,想着能把人留在身边就很好了,但留住了人,又会想要心,总是在这样自我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