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用来装香料的,他们用大的布口袋,将每一种不同品种的香料分类装好,再带到早市上,去每一家酒肆、客栈、布庄里去推,如此,龟兹香料的名声就传到了更远的地界去了。”
冉天鹰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想到了,只是他觉得奇怪的是,为何他们来时的那条路那么繁华热闹,而这边除了来往装货的驴车、马车,周遭都破破烂烂的,就好像是个贫民窟。
但是现下这个情况,他也不好多问,只得先走一步看一步,这么蛮荒的地方,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土匪打劫,小偷偷钱,总而言之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想到这里,冉天鹰挺了挺身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继续追着玉湘寒往前走去。
三人来到一个老旧的作坊,屋外围全是黄土堆砌的斑驳的墙面,好多地方都已经开裂,甚至脱落,好像摇摇欲坠的危房。
内里的结构是什么样他们却看不清,只看见高处有一扇棕色的老旧窗户,正往外打开着。
由于窗户的位置太高,他们都无法看清里面是什么样的。
玉湘寒看了一眼旁边的陆晴风,便头也不回地一脚踏进这样一个小作坊里,冉天鹰和陆晴风相互看了一眼,也不做犹豫地跟了上去。
小土屋看着破旧,屋内却是别有洞天。
一进门,光线猛然间暗了下来,只有最里面的墙角处挂着两个铜盘似的容器,容器里的灯芯浸着香油,给这昏暗的空间增添了些许的亮度。
只有三两个角落里斑驳的瓦墙上透进来一道道细长的阳光,室内的西南角处整齐堆放着一堆用布袋绑的结实的稻谷,这里之前应该是用于储存粮食的粮仓。
谷堆的正对面是木质的老旧的楼梯,上面还有一层,不知道存放着些什么。
四周出奇的安静,好像并没有人在。
玉湘寒高声说道:
“燕坊主可在?”
这屋想必是有些年头了,玉湘寒这一嗓门,屋顶的黄沙仿佛地震时楼房里脱落的石灰似的哗啦哗啦直往下掉,感觉这栋土屋随时都有可能崩塌。
许久,矮小的楼梯上来传来一声沙哑的应答:
“是玉公子吗?
我都等你许久了,稍等会儿哈,我这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