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与刘秀珠在张时修的屋内,自然又是一番寒暄。
刘秀珠不似其他人,并没有哀哀怨怨,而是说要接张时修回临安。
“老监正,以前你也劝过我,让我弃了刘寰,自己干。当时我被血脉亲情所困,不得下手。现在他们都死了,我也没有任何顾忌了。”
“这大汉皇帝可是你要我当的,现在我当了皇帝,身边缺人,我寻遍了天下,也没有找到一个能坐稳司天监之人。所以啊,你还是跟我回临安吧。”
张时修笑道,“不行喽哦,以前我就辞去了监正之职,说好了再也不当大汉的监正,要去云游天下。”
“现在啊,我只剩下一口气了,我还有什么用呢?去不得了。”
刘秀珠拉着张时修的手,越发干瘦,虽然心中难受,依旧面色如常,“老监正,你以前在临安的时候,就老是说自己老了老了,活不了几天了。可是你看,朝廷里多少老人都是被你一年一年看着没了的。”
“我和你说啊,你这一次也没有问题的,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
“我从临安过来,不仅给你带来了几支百年老山参,还给你带来了五坛好酒,这酒啊你绝对喜欢……”
张时修眼中有了光泽,“是宫廷玉液酒?”
刘秀珠说道,“你看,你还说自己老糊涂了,一下就看准了。”
“这几坛酒啊,还是长孙不悔珍藏的,这一次我登基他才舍得献出来作为贺礼。”
“你们不知道啊,现在正宗的宫廷玉液酒越来越少了,这种珍藏多年的老酒啊,闻一闻,都香得不行。”
张时修喉咙中滚动,吞咽口水,“是啊,那酒只有在长安才能酿造出来的。”
“长安不归,宫廷玉液酒就酿造不出来。”
“唉,终究是老了,也喝不动了,你的一片心意我只能心领了。”
刘秀珠眼眶微红,强忍着说道,“那不行,除了这酒啊,我还给你准备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我将那被摧毁的观星塔又给修好了。”
“我和你们说啊,我进入临安之后,连宫殿都没有修葺,就用以前的。可唯独将你老以前的司天监和观星塔给重新修好了。”
“别的不说,足足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