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的残酷,就是这么的无情。”
“大汉用一个拙劣的借口,说我佛门圣子道岸杀了道门的天下行走虚靖,就敢毅然发兵我们天竺,打得我们无处可逃。再逃,连京城德里城都要被沦陷了。再逃,我们就只能逃到恒河以南,就将丧失大部分国土,就只能苟延残喘了。”
“虽然说大汉没有像北莽一样残杀我们天竺的百姓,可是终究这些被占领的地方,都已经沦为大汉掌控之地,成为大汉源源不断攫取资源的地方。到时候他们不仅能随时打过恒河,而且还能回到大汉与北莽抗衡。一旦让大汉起势,根本就没有人能阻挡他们的脚步。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天竺被灭,只是迟早的事情。”
西塔德维公主看到永诀大和尚坐在湿漉漉的地上,于心不忍,将披风脱下来,要将它垫在永诀大和尚的脚下。
永诀大和尚伸手制止了,他掀开自己的袈裟,“公主,请看这里。”
西塔德维公主看向永诀大和尚的胸膛,不由得惊呼道,“方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永诀大和尚的胸膛有数十道裂痕,每一道裂痕都有鲜血流淌,仿佛要将他的身体切割得四分五裂一般。
那些流淌的血液,一直没有停歇下来,就像在体内流淌一般。
永诀大和尚露出凄凉的苦笑,“公主,这是我和陆长生决战时留下来的伤痕,他破了我的金刚不坏之身,破了我的如来神掌,又毁了我的佛门至宝,我本身已经千疮百孔了。”
“回到德里城,我用最后的功力去催动紧箍咒,想要拼死一搏,杀了陆长生。可是陆长生没有死,他活了下来,我却遭受了反噬。”
“公主,我已经尽力了,留给我们天竺,留给佛门的机会不多了。这一次,是最好的,也是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