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见状,轻笑道。
“念祖何必如此,为父身为公爵,才下第一道命令便遭拒绝,总要问责一二。”
刘章闻言不屑的摆了摆手,淡然道。
“方才也说过了,小子仍是白身,对于魏公的指派,尊令领军是义务,见事不可为改变战略是为了将士们负责,这就叫做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说着,刘章看了曹操一眼,道。
“话说魏公这是手下无人了吗?要我一个没上过沙场之人独领一军。”
曹操闻言表情一滞,随后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刘章缓缓开口道。
“有时候,孤时常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就像是这天下目前的军事布局,乍一看都是顺势而为,但仔细分析下来,却发现,各个位置上却是环环相扣,便是如我,也不好轻易拆分这些布局……”
刘章闻言,眉头一皱,道。
“这便是魏公开始忌惮于我的原因?”
曹操走了几步,大袖挥了挥,掸开榻上的食物残渣,坐到刘章身边道。
“一部分吧,你这小子的能力太过骇人听闻,自建安十二年请你入府以来,不过短短三四年间,原本数家能与我一争的势力,如今仅余益州仗着天险与我对峙,如此之才,却是让人又爱又恨呐……”
刘章闻言,点了点头,道。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皇家自古如是,魏公动了心思乃是人之常情,不必为此自责。”
曹操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孤所顾虑的并非此事,而是念祖最近的动作实在是让人担忧啊……”
刘章闻言有些诧异的看着曹操。
见状曹操语重心长的开口道。
“我知念祖心中所想,也愿意支持念祖的所为,不过念祖先是搬出隐世的农家,接着又与道家扯上关系,此事却是有些欠考虑了,念祖你是个聪明人,理当清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刘章闻言瞬间恍然,不过却是笑着拍了拍曹操的后背道。
“所以岳丈便以孟尝君为例想要借机敲打我一番,免得我毫无察觉之时挑起新一轮的道统主流之争?”
曹操轻轻的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