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
就这样,连日来的郁闷加上酒精的后遗症彻底摧毁了邢道荣本就不多的理智,在明明知道孟达占着值守之便,也是毫不客气的怼了上去。
邢道荣故作仔细的看了看孟达,恍然道。
“我道是何人如此大胆,原来是擒了刘季玉的孟达将军,说起来将军与令尊的运气皆是这般出众,令尊昔年一壶酒便能换取偌大一个凉州,如今将军也算子承父业,走在路上都能捡到功劳,偏将军呢,比之令尊也是不遑多让了……”
孟达眼睛微眯,冷声道。
“将军此话是什么意思?”
邢道荣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孟达的父亲孟佗昔年百战不能克桢中城,依汉律这可是要问罪的,然而孟佗贿赂了宦官张让,非但逃脱了罪责,反而用一壶葡萄美酒换了个凉州刺史来当。
这等事迹一经听闻,可是让邢道荣羡慕不已,这孟佗简直就是他邢道荣的楷模,可惜的是,即便是楷模,但并不妨碍邢道荣用其事迹来攻击其子孟达……
“偏将军何必明知故问呢?虽然都说令尊是仅用了一壶美酒换取了凉州刺史之位,不过如此未免太过儿戏了,本将军自然是不相信的,不过……”
孟达闻言,面色更冷了三分,道。
“不过什么?”
邢道荣嘿嘿一笑,冲着孟达挑眉道。
“一壶美酒而已,那张让何人也?怎会为此区区小利便为令尊谋来刺史大位?其中必有蹊跷!”
孟达沉默了片刻,沉声问道。
“军中无有戏言,邢将军莫要胡言。”
邢道荣见孟达话语中的示弱之意,心中未免更加得意,摆了摆手,道。
“如此也罢,孟将军不要来寻本将麻烦,某也懒得戳穿将军父子的身份,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孟达闻言低头沉默一阵,随后在众人目光之中缓缓的摇了摇头,道。
“本将受命与魏公,此为公务,安敢因私废公乎?”
说着,孟达抬起头来,双目直视着邢道荣。
“将军触犯军规,还请不要让孟某难做,散去士卒,明日自去军法处领罚,至于详情,本将自会如实禀报魏公,将军还请自重,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