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叔儿,咱差不多就得了,有什么事儿不能进屋说?你瞅瞅这大庭广众的,我这名声倒是无所谓,若是让魏公知道了,您就不怕他扒了您的皮?”
“啊啊……呃……”
哭喊声戛然而止,来人装模作样的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抽泣着开口道。
“念祖啊,你叔我这日子是没法过了,这核算人口与土地的主意是你小子出的吧,你这是要饿死你叔我这一大家子啊……”
“原来是冲着朝廷要重新核查人口和土地来的啊,难怪了……”
“这事儿是平江侯弄出来的吗?”
“呵呵,这些世家急了?囤地隐籍的时候干嘛去了!啊呜……”
“噤声,你不要命了?”
“天灾人祸,这平江侯所行如此过激,就不怕激起变故么……”
……
刘章听着远处围观者的议论声,眉头深深的皱成一团,冷冷的扫了面前之人一眼,耐着性子劝道。
“叔儿哇,咱先进去在说行吗?如此大庭广众之下,闹出这等事来,你我可都不好向魏公交代……”
那人闻言身躯微微一震,不过转瞬之间却是开口道。
“念祖!非是是你叔我无理取闹,实在是这一策实在是太过狠毒了啊,你叔我才置了些田产,如今就要核查改税,你这不是要叔的老命么,今日你必须给叔个交代,这命令你撤还是不撤!”
刘章强忍着怒火,尽量放缓语气开口继续劝道。
“叔,政令是朝廷下的,我这个闲散之人可没有这个本事将其撤了,何况朝令夕改,您让朝廷与魏公的脸面往哪里放?咱还是回家再说成吗?”
然而刘章的劝说却是成了无用之功,那人见刘章如此低声下气,却是越来越精神了。
“不行!你这脑袋好使是尽人皆知的,即便这事儿不是你的主意,叔相信,只要你求情,即便魏公不会收回成命,也能放叔一马,你要是不答应……”
刘章眼皮一耷拉,冷声问道。
“我若是不答应,你又待如何?”
“我就……我就……”
“你舅都走了多少年了,别提他,我问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