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虽失势,然如念祖这般直言不讳之言却是头一遭,可悲,可叹也……”
说着,刘章抬头看向刘章问道。
“虽然事已至此,但朕还是想问一句,朕当初该如何去做,念祖才会生出辅佐朕之心?”
刘章闻言微微一怔,随后笑道。
“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陛下先需自强之,有志之士方能以驱策之。”
想了想,刘章又补充道。
“陛下早年在长安时逢谷价飞涨,民不聊生,强令开仓放粮,又亲力亲为严查腐败,在某看来,这仁德上陛下是足够了,可惜陛下却是缺了一份果决,若是天下太平之时,或许陛下会成为一位明君,然乱世……”
刘章摇了摇头,苦笑道。
“乱世所需,仅有仁德可是不足取啊……”
“可刘备不是以仁德为立身之本乎?为何朕不可如此?”
刘协有些不满的看着刘章,口中更是将刘备拿了出来。
刘章微微摇头,道。
“且不说刘备屡败于魏公,单说其仁慈就是陛下不了解此人,纵观此人一生,可从未做过几件仁慈之事,先说其早年以平原令之身救援北海孔融之事,其可曾顾念过平原百姓的死活?所为的不过是孔融的感激罢了,名利之徒尔。”
“其依附公孙瓒,见其势疲抽身而走,而兵败徐州之后,又依附于袁绍麾下,需知这袁绍可是杀害其视为兄长的公孙瓒的仇人,如此趋利避害之行,有底线可言乎?”
“更不要说此人在荆州所行之事更是令人齿冷,秋收之后火烧新野阻敌,收走了治下百姓越冬之粮不说,还要烧尽百姓的安居之所,敢问陛下,这一县百姓,只得些银钱,如何渡过漫漫寒冬?此行仁德乎?”
“这……”
看着哑口无言的刘协,刘章摆了摆手,道。
“是以陛下若欲中兴汉室,则不该依附于任何人,取高祖之行方为正途,以天子之名聚拢民心,则海内心向汉室之人方可供陛下之驱策。”
“包括念祖?”
“自然。”
刘章点了点头,答过刘协这一问,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笑了笑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