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丘俭听着荀攸的话仔细想了想,虽然对自家师尊调郝昭前来心中稍有些不满,但考虑到辽东的整体局势也没太过犹豫。
毕竟公孙渊如今也算是被自己逼到了悬崖边上,真要是来个穷兵黩武的话,仅靠自己手上的这不足八万兵马压力还真是不小。
这倒不是毋丘俭自轻,实在是辽东的情况太过特殊。
昌黎境内的乌桓人本来就是个巨大的隐患,北边的东鲜卑与高句丽人也不得不防,再加上公孙渊这一方的势力以及公孙晃将来有可能产生的变数,实际上从兵力上看自己一方是绝对算不上有什么优势的。
再加上有可能到来的刘备,不足八万的兵马怎么看都是捉襟见肘的。
毕竟他毋丘俭此次前来是准备收复辽东之地,而非单纯的剿灭敌对势力,占领了城池之后,必须要确保境内百姓的安全,若是一时不慎,让外族人钻了空子以至于辽东百姓遭了大难,曹操怕是不得扒了他一层皮下去……
没办法,自从荆州追刘备那一次之后,曹操尝到了仁义之名的甜头,近些年来行事作风可谓是一改旧貌,别说是他毋丘俭了,就连曹氏宗亲将领们如今都不敢在进军之时进行就食当地一类的暴行……
因此……
“师尊所言甚是,辽东局势太过复杂,仅靠学生一人之力,怕是当真难保周全,伯道(郝昭表字)若是能再举一支兵马前来,的确是帮了学生的大忙了……”
看着毋丘俭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想通了其中关节,荀攸也是点了点头,笑道。
“能想通就好,为师还真担心你这小子年轻气盛耽误了大事。”
想了想,荀攸又道。
“仲恭啊,你天资不凡,单于兵法一道,为师已无太多可以传授,不过你现在所欠缺的是历练与经验,而这些是随着不断接触人与事才能获得的历练,正所谓观人易,查己难,这一点待到辽东战事结束,你可回到邺城之后多观察一下世子平日里的言行,应当会有所得。”
毋丘俭闻言挠了挠头,仔细回忆了下世子平日里的做派,随后一脸古怪的开口道。
“师尊……您是要我去学世子与您的那种面瘫脸?”
荀攸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有什么东西跳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