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合的不屑与嘲讽,张宁只是展颜一笑,道。
“将军教训的是,这天下人的事终归要看天下人如何选择,先父妄断天机已然应劫而陨,不提也罢,至于姎的声望嘛,其事也是承了先父之遗泽,毕竟早年先父聚拢之人皆为贫苦百姓,这边地的百姓所受苦难,不用我说,诸位也该明白,比之中原之地,何止百倍?”
“所以张小姐是将当年黄巾军那一套用在了朔方百姓的身上?”
高顺闻言抬了抬眼皮,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
张宁摇了摇头,淡然道。
“姎一女子,既无护卫随行又无道法傍身如何能行将军所言之事?姎不过是在那些苦命的女子身后出谋划策,而她们则帮助姎隐藏行迹不至于被鲜卑人所害罢了,各取所需?或者说是抱团取暖?”
说完张宁又笑了笑,道。
“姎的身世来历已经是与诸位将军和盘托出了,若是诸位还不放心,不如留下几名侍卫看住姎,待到战事结束,诸位可以将姎送回去见一见那曹操,当然若是能在姎人头落地之前可以故地重游一番祭拜一下先父与诸位叔伯那便再好不过了……”
高顺闻言之后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一脸平和的张宁,随后又看了看同样神色复杂的张合、黄忠等人,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问道。
“张小姐何以至此?”
张宁笑了笑,扭头看了看帐外,缓缓道。
“无论世人如何看待先父的所作所为,但在姎心中,他便是那个为万民请命甚至不惜违逆天道运转的英雄,而姎,半生飘泊在外,如今也是累了,也想回去看看那片让父亲至死都心心念念的大好河山,顺便给他点上一炷香,说说如今这天下太平的景象,也告诉他,他的血脉后人没有给他丢脸,虽未能平定天下,但至少也算竭尽所能的保护了一方汉民……”
高顺闻言,扭头看了看张合,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张合见状,叹了口气道。
“既然如此,这个风险本将接下了,一切便如张小姐所言,这几万汉民就拜托了,只不过虽然不能留下太多粮草,可军中可是还有不少拿来换乘的战马的。”
说着,张合表情一肃,道。
“郭淮何在!”
“末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