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连跑带跳的就去了桥洞底下。
一拐弯就听见有声音,他偷偷看了一眼,那里站着一个人,为了不让这个人发现自己,他悄悄溜到了废墟后面的杂草里面躲着。
过了一小会,谷雨看见有人跑出来和这个人讲话。
“苟哥,人都不在这里,感觉他们一直都没回来。”
“仔细找过了吗?”
“找的很仔细了,没人。”
“会去哪里呢,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苟哥,会不会死了。”
“赖死岗子不都找过了吗,没有他的尸首。”
此人的语气不善。
“尸体没准不在懒死岗子。”
“像莫海窑那样的人,他不去赖死岗子他还配去哪里,你们赶快给我找人,找不到我要你们好看。”
他刚在莫海陶那里吃了鳖,他现在也需要找人撒气。
此人说话阴狠,面部狰狞,谷雨隔着这么远都看着脊背发寒。
还好很快这些人就离开了。
谷雨东看看西看看,感觉附近都没有人了才跑到他们曾经遮风挡雨的地方。
这里还是那样的阴湿,还有一股子臭水沟子的味道,要多难闻有多难闻。
曾经用来给莫海窑煎药的药罐子如今已经变成一地的碎片,两个讨饭的大碗也碎的看不清原本的样子了。
虽然这里的东西都是他和莫海窑捡来的,这地方也不归属于他们两个人,但是看见被别人糟蹋成这样,对于一个十五岁的人来说,他心里难过的很。
他把地上被人践踏过的两身破衣服抖抖尘土捡了起来,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一个相对这两身破衣服更有价值的东西可以带走了。
临走之前的回头之际,他选择把莫海窑原来用来当拐杖的木根拿了起来,这东西莫海窑用了很久,想想不能留在这里,要是丢了就找不回来了,尽管莫海窑早就不需要这个东西了。
“少爷,衣服我拿回来了。”
“碗带回来了吗?”
谷雨低着头,嘴略微地努着,声音不大地说:“碗碎了。”
莫海窑说:“是莫海陶派人去过了吧?”
“刚好赶上,是那个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