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共事越久,越觉得这人深不可测,黄尘鸣现在就深有体会,此人过去能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如今看来也不像外面传言的那样简单,即使是溜须拍马谄媚逢迎,那也是有一定手段的。
不多时,陈公祥跑来了。
同样醉酒的陈公祥没比葛东青好多少,他大概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不过就是有点理不清这里面的关系,想来看看这个罪人葛东青有没有给他捅出什么篓子,但见万敛行和葛东青两个人正在有说有笑地喝着早茶,他的一颗心也就落下了,心想这个葛东青真是能说回到,只跟侯爷喝了一次酒就个侯爷攀上了关系,昨日还是罪人的他,今日摇身一变成了万敛行的义弟,成了万敛行的座上宾。
见面少不了三分客套,万敛行对陈公祥说:“今天留下在府上陪我和贤弟喝酒。”
陈公祥摆手说:“侯爷,下官没有侯爷那般酒量,再喝我就得起不来床了,昨日那一觉下官睡到了后半夜,现在人还醉着呢。”
万敛行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那不强求,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讲。”
“侯爷何事?”
“那个洪辙开别让衙役打了,他身上的伤也让郎中给他看看。”
“这是为何呀,他昨日那样辱骂侯爷,侯爷就这样作罢了。”
万敛行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答应了他儿子洪允让照拂照拂他爹,我总不能失言于一个孩子。”
陈公祥说:“那我派人照办就是了。”
葛东青问:“我昨天离得的远,听的不真切,就知道大哥开罪了洪辙开,他骂大哥什么了把大哥气成这样?”
万敛行唉声叹气,“他骂我断子绝孙,我能不气吗?”
葛东青说:“那确实过分了,骂什么也不能骂这个呀。”
万敛行摆摆手说:“算了,我和他一般见识做什么,他那儿子还不错,孩子求我,我就应了吧。”
葛东青说:“大哥不会是要帮洪辙开养儿子吧?”
万敛行说:“一气之下认了干孙子,现在消气了也不能送回去,先养着吧,孩子从汴京走这一路没少吃苦,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等人养胖了,他想我也不拦着。”
葛东青说:“想不到大哥如此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