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守着一堆锁的程攸宁只能靠自己了,他跟那个开锁耳聋的老头一样,开锁的时候不让大家说话,说要听保险的声音,还要感知铁丝顶端的触感。
尚汐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了,后来还对程风说:“不怪修锁的那个老头骂程攸宁,学什么不行学开锁,这是准备以后当小偷吗?”
“随从不是说练手速和心性吗?”
“哼,还练手速,这开锁能练什么手速,还不如抓螃蟹有用呢,我宁可程攸宁被螃蟹钳子夹手,要说这心性,就更不沾边了。”
程风坚持说:“这肯定磨练人的心性,你看儿子自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几日了。”
“几日也没什么大用,看你儿子那一脑袋的汗,就知道他没什么心性,越练越烦躁。”
程风说:“这随从也不听咱们俩的呀,他坚持己见,不让别人插手,说功夫这块就得他教,我看就让他教吧,咱们儿子就听黄尘鸣和随从的,请别人来也会被他气跑,其实咱们儿子不是那么好管教的,听话都是表面的,其实心里可有主见了。”
尚汐点点头:“你算是说对了,这孩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尹奉阳萎这一套,表面上听怎么两个的,实际上他想什么我们都不清楚,这孩子我已经不求他以后能成龙成凤了,他能走在正道上我就知足了。”
程风说:“我儿子,必须走正道,不然我打折他的腿。”
“哼,我希望你一直这样硬气。”
这程风就不是打孩子的主,要是喜欢动手,程攸宁的屁股开花不知道多少次了,尚汐这人就跟万百钱说的一样,瞎诈唬,打疼打不疼程攸宁,程攸宁都不怕她,所以尚汐把以后教育程攸宁的大业寄托在了她手里的这本家规上面了。
……
这天沙广寒突然上门拜访万敛行。
万敛行一看这人不请自来,那一定是有求于他。
“沙都尉所来何事呀?”
沙广寒粗声大气的一笑,“我夫人有身孕了,郎中说了,这胎肯定是女儿。”
“恭喜沙都尉要喜得千金呀。”
“同喜,同喜。”
“不是老沙,你夫人生孩子跟我万敛行有什么关系,这传出去可不好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