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他心里的苦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表达的,他也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
葛东青开口道:“沙都尉是忧国忧民,他们根本不信你说的南部烟国虎视眈眈。”
沙广寒道:“不信你们跟我去看看形势的危机,看看我沙广寒是不是危言耸听制造恐慌,还有,以后不要叫我沙都尉了,这奉营的都尉以后是邹三多的,我就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副官。”
降职这事绝对够让人不爽,别说是沙广寒了,在坐的听了都踢沙广寒不值,为了手底下的这些兵不挨饿,沙广寒以自己的名义从万敛行这里借走了一万两黄金,万敛行的钱是那么好借的嘛,沙广寒不知赔了多少笑脸和好话,还把自己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许配给了万家,他容易吗。
如今却被怀疑他图谋不轨意图造反,这样的污名谁愿意背呀,今日暴跳如雷的沙广寒拍碎几个桌子发泄发泄已经算他沉得住气了。
“我们相信你,但是朝堂之上的那些人不信呀。”万敛行这话根本安慰不了沙广寒。
沙广寒骂道:“照这样治理,我看大阆国的气数也快尽了,我沙广寒索性也不管了,就等着新上任的邹三多指挥吧,输赢我已经看淡了。”
“老沙,别意气用事,你撒手不管哪能行,这邹三多走马上任至少半月有余,甚至更久,等他来指挥,这奉营早就失守了,柴州估计都是南部烟国的了,再者说,这朝堂上一帮佞臣举荐出来的都尉,能是什么能人义士,有没有真本事尚待可知。”万敛行此话有理,说的也是十分地中肯。
“我沙广寒苦守奉营七八载,如今弄了个如此下场,我不想再给大阆的狗皇上卖命了,就我手里的这点人,死八回都不够。”
“奉营若是失守,这罪行都得你背。”万敛行不是在吓唬沙广寒。
“凭什么?”砰的一声,刚换的桌子又碎了。
万敛行看看那可怜的桌子皱了皱眉,开口道:“老沙,就是这个世道,莫说理,赶快前往松春关口去排兵布阵,遇到问题我们再商议。”
沙广寒咆哮:“就三千多人你叫我如何打仗?这仗没有任何胜算,我的兵去了不就是送死吗。”
万敛行正色,态度严肃,“就是三百人,这仗该打也得打,总不能还没打呢,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