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也不好,每天除了打针就是吃药,久病之人又哪里有好气色好样貌呢。
就连沈漾自己都知道,她的这副皮囊是招人嫌的。
周列可不就是嫌弃了吗?
这是沈漾生产以来和周列发生的第一次争吵。
终于,周列憋不住了,多日的沉郁和怨气一触即发。
爆发点是周列问候了好几句,沈漾的态度冷冰冰,毫无回应。
周列掀翻了桌上的水果茶点,吓得护士和阿姨纷纷退出去。
沈漾没有面无表情,依然躺在那儿,仿佛没了灵魂的瓷娃娃。
周列厌烦了这样的她,这样的日子。
“你就是再恨我,总归心疼女儿吧?”
沈漾这才有了表情,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一开口她声音哑得厉害。
这些日子没人懂她的苦和痛,她就像是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境,只要闭上眼便是鲜血淋漓的场面,刺得她整个人都是恐惧的。
她的身体怎么能好呢!
多日清醒,多日折磨。
她也会在梦里见到女儿,可都是残忍的。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大概就是这个理。
她恨周列,责怪他又能怎样!
事情就是发生了。
可她实在对他拿不出好脸色,又有什么问题?
“如果砸东西能让你心里好受的话,随便你砸。”沈漾的态度依然是淡淡的。
周列更加生气。
“沁沁有你这样的母亲是她的悲哀!”
沁沁?
沈漾抬头看他。
“周沁,女儿的名字。”
终于,沈漾爆发了,哑着声音嘶吼,“周列,你不是人。”
“呵,我怎么就不是人了,沈漾,这世上也就你敢跟我横,你当真以为我拿你没辙是吗?”
“你要是不在乎女儿,没有关系,我会找人照顾她。”
说完,周列就摔门而去,沈漾几乎来不及跟他讲道理。
她激动的从床上滚下来,本就虚弱的身躯越发脆弱。
经过了这件事沈漾明白,不能再这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