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卿言抚琴低吟。
“何人独倚明月楼,何人琴瑟语凝愁?思如扣,沾衣袖,世人皆云琴瑟恼,谁叹曲中忧。韶华曲中留,一抹香影舒云鬓,何以解我忧,愁更愁,心有千结奈何花黄瘦,怎经得,从春流到夏,从秋流到冬。”
“言儿,我们,真要如此?”宁远一只手按住琴弦,另一只手握住卿言正欲拨弦的左手,声音有些怪异,又有些隐忍。
“嗯。”卿言敛了敛因忍笑而抽搐的脸,轻轻挥开了他挡着琴弦的手,“不是已经说好了吗?”然后抬头望着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大笑不已。
“言儿你还笑!”宁远窘迫的扯了扯身上的裙襟,面上一阵薄怒。
一旁的云轩倒是镇静得很,品香茗而聆琴音好不惬意,似乎那艳丽的绫罗绸缎不是着在他身上一般。
卿言止住笑站起身来,像安抚一只乍毛的小猫,拉起宁远的手轻拍:“你就当它是盔甲,只是上的战场不同罢了。”接着,看了看天色,“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花满楼门口,数顶轻纱小轿整齐落定,柳嬷嬷正挥动着手里的香帕引着众人上轿:“姑娘们,该上轿了,可别让知州大人等急了。”
混迹在众美之中,卿言三人在洛清指引下入轿,倒也没有引起注意。洛清也扮作琴师随在卿言的轿侧。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队伍已经到达了知州府邸,随后陆续从偏门进入。姑娘们稍作修整便被带去主厅陪侍了,而艺伎们则被带到后间换装,卿言三人也趁机换了装束溜出来与洛清会合。
四人沿着原路往偏门走去,眼看就要出门,却被一个护院打扮的人给叫住。
卿言心里一惊,望着洛清,洛清定了定神,转身笑迎来人:“我们是花满楼的。”
“原来是洛公子。”搭话的却是一位长者,从表情看似乎与洛清极为熟络。
“王总管,原来是您啊。”洛清迎上前去给来人福礼,却被来人热情的止住。
“寿宴马上开始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姑娘们丢三落四的,这不,打发我回去取东西,我只好带几个人去给她们取来。”洛清指了指身后小厮打扮的卿言三人。
“您这怜香惜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