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群黑衣人的架势不难看出,是冲着救她来的,来的那么及时,显然是事先就得到了消息。
可蓝臻拉下面罩时的表情也告诉了卿言,蓝臻得到的消息并不多,甚至可能是有人故意放风给他。
果不其然,蓝臻从腰间掏出一张小笺,卿言接过,看到上书:要救沈卿言,明日午时独自前来峪岭山庄。
午时?为何要约午时?
卿言捏着小笺有些不解。她被蓝郁带到峪岭山庄时大约是子时三刻,因着她睡着了,蓝郁就直接把她扔在马车内,只留几个随从看守,似乎根本不怕她被人劫走,所以这个小笺,一定不是蓝郁为了用她来要挟蓝臻而递送的。否则他俩斗了这些年,以蓝郁对蓝臻的了解程度,不可能猜不到蓝臻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若是准备好要与蓝臻对峙,守卫更不可能这么松懈,定是严阵以待。
可从蓝臻来救她时蓝郁的反应来看,一点儿也不像事先知道蓝臻会来,反而更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是谁给你的?”卿言问。
“昨夜二更时分,有人偷进军营射入一支箭笺,来人身手敏捷,轻功极佳,似乎专门为此而来,我未能将他擒获。”蓝臻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卿言裹上。
卿言想到自己这一身凌乱,没有拒绝。她思忖,怎么越听越像是有第三人故意为之。
“那此前我在峪山军营遇刺,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自然也是有人告知。”蓝臻记得自己还派了斥候带着信物给她传话。
又是第三人为之。卿言不由得疑窦丛生。
“斥候说,蓝郁因为谋害你证据确凿,被贬为庶民,这是你的计谋还是蓝郁愚不可及被抓包了?”卿言继续问。
“蓝郁这个草包,还不值得我花这些心思,是他自己蠢而不自知。”蓝臻答。
这下卿言可以肯定,蓝臻是被第三人利用了,为的就是挑起他和蓝郁矛盾,让他俩不死不休。
而蓝臻听卿言这么问,也发现了其中的诡异,事情如此凑巧,必定有鬼。
“你是说,有人故意装神弄鬼,为的就是渔翁得利?”蓝臻皱着眉问。
“你觉得还有其他可能吗?”卿言为这个后知后觉白了他一眼,以前的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