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视作你完成了第一课。】
“她是那么说的,那个时候我才十六岁,身高都没有血眼战麟的腿高,那是步离人的战兽,但是她说,第一课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我活着杀死十只,要么就死在战场上。”
镜流淡淡道:“我不想死。”
所以她杀死了十只,硬生生地杀。
那一战之后,她全身上下多处骨折骨裂,皮肉被撕裂,又进了医馆躺了半个多月。
“我在医馆的半个多月,她从没来看过我,更没找人给我捎句话。”
“我走出医馆,她等在门口,对我说了半个多月来我们两个唯一说的一句话。”
她说【准备第二课】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从没想过上战场的事情,也没练过剑,更没见过这样冰冷的人。”
镜流呢喃着:“或许当初我是恨她的。”
恨她那样冷漠无情,恨她对自己毫无关心,恨她在看到自己差点被血眼战麟撕开脖子的时候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
更恨剑,恨这种冰冷而锋利的东西。
但是她知道她没资格。
“在这个世界上,弱者连恨的资格都没有。”
镜流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