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玄沉默半晌,将自己的杯子向前推了推。
景元也有度,只是给她倒了小半杯。
符玄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
她沉默了,表情怪异。
好半天过去,她吐了吐舌头,深吸一口气:“这是什么酒,怎得这般辣人……”
“嗯,这酒不错。”
景元轻笑一声。
……
符玄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差,喝了小半杯就歇菜了。
她趴在桌子上,口中还念叨着:“失策了……本座……”
“符卿也是辛苦了,借此休息一会也未尝不可。”
景元轻笑一声。
“说起来,景元。”
镜流看了符玄一眼:“她现在应该神志不清了吧?”
“师父……你这个问法十分危险。”
“就是想问问你,月卦现在可还活着?”
“……大概是已经进入了转世之列。”
景元摇了摇头。
“堕入魔阴了吗……”
镜流叹了口气。
“非也。”
景元摇了摇头:“月卦太卜坚持了很长时间……说起过去,那是罗浮面临的一次航道危机。”
“继续按照固定的航道前行,很有可能会撞上丰饶联军,月卦太卜预测到了那一次危机,为罗浮规避了那次风险。”
“那次占卜十分劳力伤神,加上需要高强度的占卜,月卦太卜已经身心俱疲。”
景元叹了口气:“也就是那一次,她预测到了自己的死亡。”
“我不知道月卦太卜当时是怎么想的,她本身的身体应该休养,不适合再联系大衍穷观阵,但是月卦太卜认为如今的罗浮还不能没有她这个太卜,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死亡的具体时间。”
景元眸色稍暗:“结果,月卦太卜被大衍穷观阵反噬,法眼破碎,险堕魔阴,直接就被送进了十王司。”
“……这样啊。”
镜流皱了皱眉。
未来……占卜的未来,并没有确定的时间。
那到底是这则预言准确的预测到了月卦的死亡,还是……这则预言导致了月卦的死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