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去把那些东西毁掉,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变成那样。
站在幽囚狱里,他愣愣的看着幽囚狱中,那个原本开朗的工匠变成那副模样,看着他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靠在墙壁一角,只剩下一个躯壳。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却什么都不做……你明明清楚代价……你明明……什么都明白!】
那工匠沙哑着嗓子,像是失去了灵魂,但是说出的话带着浓厚的恨意,从牙缝中迸出。
【景元,我们将你当成家人……但是你有哪怕一刻,将我们当成家人吗?】
云上五骁。
白珩能为了救出他们驾驶着星槎冲向烬灭祸祖。
应星能为了救同伴去破败的战场,冒着被押禁的风险偷出丰饶神使的血肉。
丹枫能为了救活同伴,哪怕只是一丝希望,顶着被剥皮褪鳞的痛苦,用自己的血肉和力量去换同伴的命。
镜流当时哪怕心中万千怨怼,知道自己会因此堕入魔阴,但是也依旧拿着剑,去为他们两个解决后患。
景元想,如果他当时好歹选择了一边,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坚定的破坏他们的计划,又或者……他也加入进去。
但是他最终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在一旁看着这一切。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他不属于云上五骁。
不属于这个家庭。
被他们护着长大的他,却只是在一旁看着他们变成如今的模样。
这就是代价。
他想。
他直视着工匠猩红的眼眸,觉得心都要碎了。
但是他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什么都没做。
这就是代价。
代价就是让这些事情成为他心中的枷锁,如同针刺一般,每时每刻都穿透了他的胸膛。
他在狱中见到了自己的师父。
他好想问。
好想问她,问她值得吗?
为了那些事情,将自己弄成如今的模样。
值得吗?
但是女人没法再回答他了。
那个时候的镜流已经被魔阴的痛苦折磨的几乎精神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