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瞳孔已经开始涣散。
他又垂下头,拳头紧紧的捏在一起。
因为自己太慢了。
他又站起身,将麻药给下一个战士服下,跪在地上给他处理伤口。
手指翻飞。
太慢了椒丘。
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
再快些。
再快些,再快些,再快些,再快些,再快些,再快些——
再快些他们就能活!
再快些他们就都能活!
血肉快速的愈合,他后退两步,有些无力的靠在柜子上。
这是最后一个了。
他又站起身,有些仓皇地走出营帐,伸手抓住一个眼熟的战士:“泉耳呢?”
“椒大夫……”
看清拉住自己的人后,那战士眸色一沉:“泉耳……牺牲了。”
他一愣,松开手指,摆了摆手放那位有些无措的战士离开。
【椒大夫!鄙人等你晚上的鼎镬哈!咸点!】
【椒大夫!今天晚上还是鼎镬!】
【我就爱吃鼎镬啊,确实好吃啊,今晚还吃!】
【就吃就吃就吃,我就吃。】
【椒大夫!我打胜仗回来吃鼎镬了!】
他垂着眸子,回忆着那个狐人的神情和模样。
但是眼前蒙上一层迷雾,他再也记不清那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呜——”
如狐嘶鸣,催命一般的笛声响起。
他转过头。
那些青丘军再次集结,拎着武器,朝着战场而去。
很快,身后的战地医院中又会挤满哀嚎重伤的士兵。
寒风凛冽刺骨,但是他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他们的脚步在积雪上踩过,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椒丘闭上眼睛,转身离开。
是夜。
他结束了最后的救治,在水旁清洗着手上刺鼻的血迹。
但是那血迹似乎缠上了他,任由他如何搓洗,也无法彻底干净。
身后的脚步声传来,他知道是谁来了。
椒丘回过头。
高挑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