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
镜流的表情有些沉:“我去洗个脸。”
她跳下凳子,走出了门。
这个时候就该说——渊明同志大多数的时候都很迟钝,也不怎么关心别人的变化。
但是对于自家娘子的情绪变化,他总是能第一时间感觉到。
渊明也跳下凳子:“镜叔,我也去洗个脸。”
“去吧去吧。”
镜沉安点点头,打了个哈欠。
看着两个孩子都出去了,镜沉安拿起书页翻了翻,不住的嘟囔道:“一个簧学作业,留那么难干嘛……”
他看都看不懂。
……
门内传来低声的啜泣。
渊明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的声音停止了,半晌,浴室的门被打开一条缝隙。
镜流没有探出脸来,整个人藏在门后,声音闷闷的:“干嘛?”
“洗个脸。”
渊明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他得先进去再说。
“等会。”
“等不了,困得不行了,洗个脸我就出去了。”
“……那你进来。”
镜流打开门,依旧将自己藏在门后。
渊明叹了口气:“题太难了?”
“……不难。”
“不难折腾到这个时间了还没做完?”
渊明转过头来,小丫头的眼圈通红一片。
他有点心疼。
但是人总要面对一些打击。
“你不是洗脸吗!”
镜流瞪了他一眼。
那是一种近乎挫败的感觉。
夸张点来说甚至是绝望感。
就像有的孩子在做不出题的时候会扇自己一样——孩子在这种时候不会像大人那样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发泄出口,他们的脑袋中也没有那么合理的时间规划和空间设计,唯一的方式就是通过折磨自己来发泄,近乎于逼迫的想让自己的大脑想出解决的方法。
但是很可惜,脑子这个器官并不是通过两个巴掌就能合理运作的器官。
镜流也是一样,她实在是做不出来了。
这种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