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缓缓地睁开眼睛,窗外是漆黑色的夜和淅淅沥沥的小雨,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动着,显示现在的时间是晚间10点30分。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着的希露瓦,耳边就是她均匀的呼吸声,白色的床单和枕头上都弥漫着一股若隐若现的香气,白色低胸的纱裙睡衣露出大片的春光,金色的秀发顺着脸颊披散下来,颇有一种睡美人的既视感。
他想他最终还是堕落了,面对希露瓦的软磨硬泡和死缠烂打,终究还是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来,只留下三人组在两间杂物室里休息,但是一想到和丹恒同床共枕,他忽然感觉自己做出的选择真不错。
杂物间里的零件和机械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除了屋子里隐约散发着一股火花塞的味道外没有什么大问题,床单被褥一应俱全,连小型的加热器都有,跟那种小旅馆的配置没两样。
杰帕德在吃过晚饭后就离开了,理由是公务繁忙,不能脱身太久,可江凡明白,那全是杰帕德在扯淡,纵观整个饭局除了他和丹恒在动筷子,其她人全是犹犹豫豫的,不是喝水就是低头扒拉手机。
但江凡不知道的是,其实杰帕德离开的理由还有一个,那就是源自心里的那种压力与矛盾感,那种既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情绪,一度让他费解,甚至感觉自己是被雨淋出了什么毛病来。
而且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产生出那种崇拜感和浓浓的依赖感,而且那种依赖感比他对自家老姐希露瓦还要强烈。
他很确定自己是一个直男,没有那种同性的爱好,那种依赖感和崇拜感出现的莫名其妙,让他摸不着头脑,所以他才早早地离开,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下心来思考,是不是自己被雨淋出了某种臆想症。
江凡深深地吸一口气,蹑手蹑脚的起身抓起椅子上的外套推开门向屋子外走去,临走时还轻轻的将门带上,以免吵醒希露瓦。
他慢慢地推开门,屋子外是漆黑色的天空,加热器散发着橘黄色的光,牛毛般的雨丝在灯光里若隐若现,飘雪和细雨混在一起,气温迅速的下降,远比往日的的贝洛伯格要寒冷。
江凡呼吸着带雨意的冷空气,在没有被雨淋湿的阶梯上坐下,将衣领竖起来挡风,看着雨幕下的贝洛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