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经是黑夜了,乱流的雨水顺着穹顶天窗划过蜿蜒分叉的痕迹,雨渐渐地停息,可可利亚站在窗边眺望着远方,眼眸里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窗外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景致,整个贝洛伯格的风景她们已经看了十几年,早就记住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只有无边无际的雪与高大的建筑,以及边境上高耸的城墙,仅此而已。
希儿安静的站在台阶下,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站在落地窗前看向外面,是看渐渐停息的暴雨吗?还是雪层融化后的贝洛伯格街道?还是看被乌云遮挡住的天空?
反正在她看来贝洛伯格唯一算是好景致的地方就是黄金歌剧院与四叶草情侣游乐园,可委实是没有男人能入她的眼,所以她都会带着布洛妮娅去四叶草情侣游乐园,反正贝洛伯格没有法律规定不是情侣就不能进入,她也不怕别人乱嚼舌根。
“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站在窗边眺望的是什么?”可可利亚收回了视线,打破了沉默。
“嗯,难道母亲是在俯视整个贝洛伯格吗?”希儿轻声说。
“嗯。”可可利亚修长的手指轻轻扫过落地窗上那些雨水蜿蜒的痕迹,眼眸里浮现出追忆,“在20年前,黄金歌剧院仍然人声鼎沸,每天早晨六点我就会起床洗漱精心打扮,我站在歌剧院的阶梯上捧着本书,一边看一边悄悄的抬头望向人群中,期待着某人从我面前走过。”
可可利亚歪着头,轻轻地笑了,希儿的表情一怔,她从未见过母亲露出过这样幸福而又甜美的笑容,那个某人是对母亲很重要的人吗?是母亲的恋人吗?
希儿沉默着,心中思绪万千,几乎各种各样的猜测接踵而至。
“那条小路是朗道家通往贝洛伯格学院的必经之路,每当我抬起头装作不经意间和他对视的时候,他总会露出笑容向我点头,我当时觉得自己忙碌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没有白白浪费,甚至感觉那一天的心情都是美好的。”
希儿犹豫了一会儿,很谨慎地说:“朗道家?是希露瓦姑姑吗?”
可可利亚没有理睬她,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时至今日我还常回到歌剧院的阶梯上,渴望着抬头时还能遇见他,可即便我从清晨站到日暮,那条小路上也不会出现他的影子,我所留念的,所钟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