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轻晃:“那说好喽!下次祖母一定带我去大吃大喝!拉钩上吊一万年不许变!谁骗人谁就是小狗!”
“嗯,下次带你去吃街南角钧天阁的绿豆糕。”镜流轻点点头,伸出手按在门上缓缓地推动。
这扇门并没有上锁,虽然历经百年时间的侵蚀,但门锁依旧完好如初,推开时并没有发出她想象中那种嘎吱嘎吱的老旧声响,漆红色的木门并不重,对她来说很轻很轻,但这次她却觉得这扇门格外的重,重得好像推开门后是另外一个世界似的。
她轻轻推开那扇漆红色的木门,屋子里并不明亮,黯淡的阳光透过半敞开的纱质窗帘站在铺的整齐的被褥上,空气中满是灰尘的味道,屋子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微凉的风顺着敞开的木门灌进来,游走在屋子的每个角落,那抹悲伤也悄然弥漫散开。
屋子里的家具一如既往,上面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但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她有多久没有踏入这里了?
或许是一百年,也或许是两百年,她原以为自己应该忘却了这里的模样,可当她踏入这里的那一刻,那些曾经的回忆疯狂的冲刷着她的脑海,窗沿下的花朵、桌子残缺的一角、床头柜上那本厚厚的相集属于他们的笑声
她合上敞开的木门,沿着墙壁漫步,手指扫过满是灰尘的长桌,上面还有一盒未破封的饼干。
她轻轻颔首,撕开那饼干的包装,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果然不出她所料,完好的包装内空无一物,里面的饼干早已经不翼而飞,是被某人在某个清晨用小把戏偷偷吃进了肚子里,然后他会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痛斥奸商横行。
是啊,这里是她的家,无论时光如何飞逝,她又如何忘却呢?可她为什么一直不敢踏入这里呢?
是害怕回家后再无他轻声打鼾的声音吗?是害怕回家后再也见不到那个嘴里叼着棒棒糖,手里捧着一大堆零食的身影吗?还是害怕孤独呢?
她以为她的家很大,大到足以让她因为一袋零食追着他满屋子的跑,好似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可她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家很小,小到有他的地方才是家。
镜流沉默地在床头柜前立足,她犹豫了很久,还是伸手拿起了那厚厚的相集,用衣袖擦去上面的灰尘,轻轻翻开相册的第一页,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