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39码的脚狠狠踩住江凡的后脑勺,把他的头踩进庭院中如蟒蛇过境翻的支离破碎的地砖瓦片中。
江凡的耳边隐约能听到靴子摩擦发丝的声音,甚至还有蚂蚁路过对他发出的嗤笑声,他想抬起头吹口气让那只该死的蚂蚁知晓龙尊的威严,可后脑勺上不断传来的十足力道只能让他的脸紧挨泥土,嘴唇亲吻大地。
“蠢龙,这七百年来怎么越来越像一条泥鳅了?”镜流踩着江凡的后脑勺,冷冷的看着他,“油嘴滑舌的毛病倒是没改,想好遗言了吗?”
浸透了水的泥土泛着刺骨的冷意,铺天盖地的黏在江凡的脸颊上,泛着土腥味的泥土味道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他想张开嘴和镜流解释前因后果,可一张嘴那湿润的泥土就粘在他的嘴唇上,让他想一口喷出去。
见鬼!还有没有天理啊!七百余年再次重逢迎接他的就算不是一个大大的拥抱,起码也得是几句嘘寒问暖吧!就算就算你想要审问我,能不能给我一个张嘴说话的机会?
江凡此时简直欲哭无泪,一个时辰前他还坐在房檐下那张超级舒服的躺椅上品茶感慨人生,打个响指那可爱孝顺的外孙女就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为他捶肩按摩,宛如古代的官家老爷。
可眼下他那一身长袍被剑锋划的支离破碎,他那自诩英俊帅气的脸庞上满是泥土和绿盈盈的嫩芽,还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极其醒目。
若是此时镜流一脚把他踹到大街上,估摸着他凭借这身行头也是一个丐帮九袋长老级别的人物,帮主之位都指日可待了。
委实讲除了脸上那个鲜红的巴掌印外,他受到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别看此时镜流的靴子正踩在他的脑袋上不断摩擦,可力道与挥剑时相比却是温柔了不少。
他倒是挺想抬起头和镜流说,你可以把靴子脱下然后再踩在他的脸上,毕竟这靴子名贵,选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若是沾染泥土和血液,委实是糟蹋了这靴子,不如光着脚方便,而且踩踏摩擦时不会硌脚。
可他这些骚话也就是在心里嘀咕嘀咕罢了,若是真说出来恐怕自己右边半张脸也要被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亲爱的,我”
“叮!”
江凡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剑刃,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