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松开抱住他腰的手臂,很慢很慢,有水滴落在青砖上悄然溅开,江凡不知道那是不是古海翻涌而来的水花。
说这话的时候她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眼睛,江凡看不见她的表情,却感觉悲伤渐渐地弥漫开了。
她替江凡整理着衣领,很认真,动作轻柔,最初她是整个人都贴在江凡的胸膛,现在却不知是何时与他拉开了距离,两个人之间隔着青砖的缝隙,却好似天堑一般,好像深不见底。
江凡这才想起从头到尾镜流也未曾询问关于黑塔到底是谁的消息,也没有问他这七百余年的动向,大概镜流认为自己只是一时间犯了龙族的毛病,她认为即便是千年万年,让自己做出选择时她仍然是自己脱口而出的答案,就像她似的。
但这时候她好像意识到了,那个蠢龙或许变了,唯一不变的是她仍望着时间长河,望着那片港湾和那片名为归宿的江流,身边伴着戏水的礁,那礁碎进了海,再也抵挡不住海风和蚕食而过的欧群。
江凡不想就这样沉默着,他抬起头仔细端详着镜流的脸,却发现她刘海后的双眼早已经湿润泛红,满脸惶急,江凡从没见过她那么慌乱。
大概只有小时候自己因为发烧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名为死亡与离别的情绪在她脑海中缭绕,她才有那样的慌乱吧。
翻涌的古海拍打着宫殿墙壁,溅起了蒙蒙的雨幕从高处落下,发出清脆的回响,镜流一直低着头,替他拍打着长袍,从天而降的水落在她脚下炸开一个又一个痕迹。
此后莫盼锦白袍,海誓山盟已无凭。
“如果我可以拥抱你就好了,但我只是一段文字”
(我是星,是星穹列车的开拓者,接下来我要什么?你让我为你们直播卡夫卡妈咪洗澡的画面?不行不行!我可是有道德的,她可是我亲爱的妈咪!你这样什什么?!为爱发电和礼物先说好,偷洗澡水要加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