吨万吨,甚至承载着一颗星球的重量。
从本心来讲,江凡对刃的杀意,更像是一种愤怒,是晚辈不成器,长辈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和无奈,即便他和应星只是点头之交,可奈何不住景元和丹枫都与其交好,若是真将应星赐死,想必景元也会觉得悲伤吧。
他明白那种感觉,是老友离开的悲伤和感慨,又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感叹,所以他选择留下应星的性命,也仅仅是让景元记忆中的友人不再减少罢了。
江凡站在刃的身前,看着被雨幕压的直流鲜血,口中直喘粗气的刃,他的长袍被雨点划开了密密麻麻的口子,暗红色的血顺着皮肤汇入积水里,赤裸的胳膊上血管暴起,带着沙哑的嘶吼,眼神充满愤恨。
卡芙卡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是微微抬高雨伞眺望着数以亿计的雨从天而降,似乎对于眼下的场面早有准备,并不打算出手阻拦。
或许那是艾利欧眼中的选择和未来,但和江凡没有关系,他不相信所谓的命运,命运那种东西很可笑,是束缚弱者的词汇,是抬高强者的理由,他不相信命运,因为他坚信自己能将命运踩在脚下,嘲笑它的无能。
“我需要真相,当年覆云之乱的真相,还有”江凡在说出那人的名字时不可避免的顿了顿,“还有白珩的真相。”
刃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用尽力气拖着这幅被雨水伤的千戳百孔的躯体向前迈步,他走的很慢很慢,每挪动一丝距离便会被沉重的雨幕压下去一点身子,暗红色的血早已经将他的长袍浸湿,混合着血的雨水铺满了半个巷子。
“持明族的繁衍早已经不是问题,丹枫想用化龙妙法开辟持明族另一条繁衍之路的想法不可能成立,仙舟近千年来的战事并不激烈,即便是丰饶的令使率军开拔罗浮也并未取得丝毫战果,反而被罗浮大军压的寸步难行,如今战况下,身为短生种的你尚未寿元燃尽,狐人族的白珩反倒是先你一步。”
“白珩与白露究竟有何联系,你和丹枫造出孽龙的缘由又是如何,难道只是为了复活白珩,还是为了所谓的长生奥秘。”
江凡低下头看着他,在血一般的积水中他隐约看见了刃的眼睛,暴躁凶狠中竟带着一丝悲伤,可分明他现在的状态是一只暴怒的野兽,悲伤这种情绪又怎么会在他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