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沿着你喜欢的人走过的路再走一遍,她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有时候在人的一生中出场顺序尤为重要,你晚了半步,就再也追不上了。
白珩驾驶的星槎缓缓地加速,引擎声再度吼叫起来,他们的速度很快,已经不管在碎石飞舞的航线中这样暴力驾驶星槎是不是安全。
“倏忽的力量毋庸置疑的强大,仙舟联盟曾数次在他手中吃亏,苦不堪言,如今岁阳的力量能否消灭倏忽尚且不知,但如今也别无选择,退无可退了。”白珩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避开一个又一个横冲来的碎石。
应星嗯了一声,死死跟在白珩的星槎后,心中的情绪像是浪涛般起伏。
在火劫大战的尾声,岁阳一族已遭彻底禁绝,仅有极少数尚存于朱明仙舟之上,他清楚与岁阳同行的代价,那是生命的交易。
在他已知的通鉴历史记录中,唯有帝弓一人是与岁阳交易后仍然存活下来的仙舟人,而血战时代踊跃的大批与岁阳同行的仙舟人无一人存活,每个人都在岁阳塌缩成的黑洞中和敌人一起堙灭,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他既兴奋又恐惧,兴奋的是临寿命终结前能拉上一位丰饶的令使共赴黄泉,也算了却了他对丰饶斩草除根,为家人报仇的夙愿,恐惧的是死亡比他想象中的还难熬,并不是说惧怕痛苦与黑暗,只是怕再也不见了。
“应星你相信我吗?”白珩看了一眼时间,轻声问。
“相信。”应星几乎没有犹豫,简短地点头回答。
他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唯独不能不相信她,就算天塌下来白珩指着天空说那是云层在坠落,他也会站在原地和她一起望着云层发呆,这根本不用犹豫的,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
“岁阳的代价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心知肚明,可你不行,丹枫不行,景元也不行,景元是要做将军的,别看他整天懒散的模样,可骨子里就是操劳的命。”白珩顿了顿:
“丹枫也不行,他身后是持明族,上有老下有小,你也不行,驾驶星槎的技术一塌糊涂,接近倏忽都困难,所以这件事只能我来做。”
应星沉默了片刻,张了张嘴有些不知所措:“景元他”
“别和我说景元想怎么样怎么样,要不是镜流拦着,他还得喊我一声二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