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员要了床毛毯给伊莉丝盖上,伊莉丝还在拉着德丽莎低声说悄悄话,看起来压根没喝醉的样子。
她和德丽莎说其实江凡还以前是个牛郎,而且是最有名的牛郎,而她其实是位高贵的王女,热情牛郎遇见高冷王女,而且你绝对不知道我们是把城堡炸翻天后私奔的
面对德丽莎闪烁的星星眼,江凡拍拍她的肩膀缓缓摇头,其实伊莉丝说的也没错,在酒吧那天他确实像一位专业牛郎,可高冷王女那就纯粹是扯淡了。
那座钟表小子的雕像其实就在白日梦酒店左边不足五百米的花园广场中央。
广场也是那种全铺着草坪,种有艳丽花朵的大花园,江凡坐在钟表小子雕像前的长椅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雨已经停了,冷风中有一丝凉意,花园头顶居然也有球笼的金属轨道,时不时的就有球笼缓缓地驶过,速度和七八十年代的三蹦子一样。
他靠在长椅的椅背上,望着钟表小子的雕像,没由来地放松下来。
才离开仙舟与贝洛伯格不到一周的时间,他居然生出一股身处异国他乡的忧愁,感觉跟她们之间忽然有了一段距离,物理意义上的距离。
口袋中的手机安静的像是一块易携带的板砖,好像自从来到匹诺康尼他就宛若人间蒸发似的。
手机通讯录中没有人发来一句问候或客套话,就连那个每天都早中晚报备的粉丝头子敖霜都宛如石沉大海般的安静。
若不是身边傻乎乎的星也是同样的待遇,他都要怀疑是自己的手机出了问题,可问题的关键又不在这。
星是这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待遇也就罢了,可自己不应该沦落到和她一样的待遇吧?
就算后宫起火,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刀光剑影,争权夺利,可不至于连他可爱的徒弟景元和徒孙彦卿都了无音讯吧?
他自认为还算得上是一位负责任且受徒弟景元爱戴的好老师,可自从来到匹诺康尼,无论是厨力满满的阿兰还是那位狂热粉丝敖霜,连半句标点符号都没发一个。
难道是由爱生恨?
一想到这里,江凡忍不住轻叹一声,忍不住摇头,心说原来做人也不能太优秀,否则连爱戴自己的人都要因为望不到自己的背影而选择痛苦的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