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紧张、哭诉、无助的感觉,然后接着的乐句便像是在安慰、舒解受苦的人。”
“就好像受苦的人向上帝哭诉,而其后得到上帝的安慰与响应,匹诺康尼十二时分的每一个梦境都诉说着繁华、希望与安详,正如它的表面。”
“但揭开表面的美好,一切的梦境都建立在最初的梦境之上,匹诺康尼本就是公司流放罪犯的监狱”江凡轻声说,“即便受万界之癌影响脱离了公司的掌控,但重罪犯在无休止的劳役后洗心革面的人能有多少呢?”
“匹诺康尼的梦境建立在监狱之上,死亡或许是得到进入真实匹诺康尼的唯一机会。”
沉默了很久,镜流伸出手,戳戳江凡的肩膀,“你变了,以前你不是顾东顾西的,简单粗暴才是你处理问题的方法,不是开始说谜语,比任何人都小心谨慎,甚至你不想让我参与。”
“因为不想失去,”江凡伸手握住镜流的手,慢慢地靠近胸膛靠近心脏的位置,“不想重新变得一无所有。”
“有些东西只要一次失误,就会全部消失,存在下来的,也只有孤独和寂寞了。”
暗蓝色的光幕下,白银色的大船冲开了浪花,后面留下几十米宽的浅蓝色水道,白沫泛起又消失,一层层地没入梦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