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着二郎腿的云之笑赶紧将腿放下,凭着记忆重新挪回到脏污的地方去。
门开了后,开门的人都屏住呼吸了。
毕竟里面只有一间房子,女人的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加上女人本身的伤,味道肯定刺鼻。
安明宴都准备好帕子了,但是在捂上嘴的那刻,却停了手。
目光好奇地探索着小黑屋,甚至还浅浅的吸了一口气。睫毛颤着,似乎有些不相信。
开门的人眨巴了下眼睛,下意识嗅了一下。咦居然不臭。
好奇地看向里面,小黑屋的地方除了干掉的血迹,以及堆在墙角里的矿泉水瓶,但就是没有粑粑。
虽然每天只有一个馒头,一瓶水,但不至于只进不出吧
对方是便秘还是他们从来看不起吃的馒头人体消化性很强,可以全部转化为人体所需要的能量。
云之笑闭着眼,都能感觉到有光刺进来了。
平常只是开一个小角,推进来食物,大门开了,寓意着那位也来了。
安明宴走到跟前,仰面躺在地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锃亮的皮鞋踢了下云之笑的腰,云之笑贴着地面的手掌,指腹稍稍弯曲,抠着地面。
想跳起来踹死他丫的。
云之笑深吸了一口气,不断地提醒自己。
她是一个伤患,一个瘫子。浑身上下全都是伤,站起来就成了恐怖剧情了,不能起来。
又是一脚。
云之笑面上安详,双手悄悄地握成了拳。
我忍!
“死了?”见自己这么踹,地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安明宴转身看向门外的两人。
“先生,昨天她真的在唱歌。”
两保镖异口同声地说道,此刻他们腿都要软了,要是她死了,那昨晚的声音——
呜呜,他就知道被关起来不见天日的人怨气最深。
闭着眼睛的云之笑眼白都要翻到上眼眶去了,她有没有死,不能降尊降贵地蹲下身子来试试她的鼻息吗
“过来试试,她死了吗”
安明宴叫进来一个人,进来的正好是昨天先被吓到的一个,保镖僵硬着身子,手缓慢地伸到云之笑的鼻子下面,没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