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灰尘,没看见吗?”
尖锐的声音响起,带着催促声。
“好的,我马上就擦干净!”云之笑说着,就苍白着一张脸蹲下身要去擦地板。
清湾别墅内的地板,都得蹲着身子用抹布擦。她没来时,就是这样的规矩。
但显然,干这种活还需要人专门实时督促,就不简单了。
云之笑不可避免地后腰上又挨了一个佣人的一脚,没稳住,她一下趴在地上。
那佣人装作不是故意的,惊呼一声,“呀,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过呢,主人家的地板能是你这种人踩的,跪着擦。”
刁难她的佣人满脸的嘲讽,高高在上的嘴脸奚落着云之笑。
“没听见啊,跪着擦,踩脏了主人家的地板怎么办。”
云之笑又挨了一脚。
她隐忍住,重新握起毛巾,双膝跪在地上。她本就瘦弱,膝盖骨上根本没有一点肉,跪在冰凉的地板上的时候,只感受到冰凉钻进她的膝盖里,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席卷着,放大她的痛楚。
那天,她带着陆念深出去接简唯之,回来后陆云深也在。
他的手上握着照片。
她和陆念深与简唯之站在一处的照片,拍摄的角度很刁钻,让她和简唯之的接触看起来很亲密,就像熟识的恋人一样。
陆云深质问他们之间的关系。
又道“没想到你在监狱中还不安分,连混混出身的都勾搭!真下贱!”
她还没有表态,陆念深就生气了,冲着陆云深吼道,“不许你说我妈妈和简爸爸。”
一声“简爸爸”让陆云深眉间余怒未消,气又从心头涌上来。
满脸不屑地冷哼一声,“做了还不让人说了!”
然后小人儿陆念深又恼了,她没抓住,冲上去抓着陆云深的胳膊张嘴就咬上了。
吃痛的陆云深怎么会惯着他,一胳膊将人甩出去。
“砰”地一声,陆念深脑袋撞在了茶几的边沿上。
出血了。
血根本止不住。
陆念深有凝血功能障碍。
送去医院,人在手术室里抢救的时候,她求陆云深去做配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