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不同于武官,武官只要敢搏命就能挣到功劳,但文官要看绩效考核,这玩意儿最吃年份资历,有些文官可能半辈子都升不了一个品级。赵安这升迁速度不可谓不惊人。姬臻臻冷笑。能不惊人么,抽走了属于方青山一生的气运来助自己升官发财!但这赵安不光狠毒,还恶臭不已。方母为了留在燕京城打探儿子的消息,租住着最破旧的房子,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赵安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方母的下落,却在她快撑不住的时候,才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大发慈悲地让方母入了他的府邸当下人,换个地方继续做苦活累活。赵安当然不会直说让方母做什么。他只需使计让方母自己愧疚,不好什么意思都不做,然后在方母当粗使婆子的时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把方母磋磨得差不多的时候,那个与方母曾以好姐妹相称的赵母才假惺惺地斥责管事一顿,将方母放到了自个儿身边,嗯,继续伺候他这个官老太太。如此,方母还得对她母子二人感恩戴德。赵安表面上揽下了找方青山的活儿,所以这些年方母没有再去打探方青山的事情,毕竟在她眼里,当官的都打探不到,她就更打探不到了。赵母怀着一颗感恩戴德的心,一年年地在赵府伺候这对人面兽心的母子,却不知她以为的恩人就是杀害她儿子的凶手!一个月前,方母因为常年劳累加多年心病,得了一场风寒后,一病不起。赵母一开始还做做样子,后来便干脆不管,由着人自生自灭。若不是方母心愿未了,求生欲太强,此时恐怕已经被拖死了。便是姬臻臻这个外人看完之后都被恶心坏了,更别说方青山这个当事人了。看看赵安做的这些事儿,再看看赵安现在改的名字,居然还好意思叫孝廉,真真是讽刺至极!画中书生目眦欲裂,原本还很清明的双眼竟渐渐染上了一抹赤红,周身黑雾缠绕,越来越浓,竟是在顷刻间怨气滔天。姬臻臻神色微变,立马虚空画符,朝他额上打去两道符文。一道镇怨气,一道清心凝神。“方青山,你冷静一些!我让你看这个,可不是让你化厉鬼索命的!”
方青山眼里血光闪烁,“你叫我如何冷静?我待赵安如亲兄弟,我母亲待他亦如亲子,他就是如此报答我们的?害我性命不算,还如此磋磨我母亲!我要杀了他!赵安!赵、安!”
姬臻臻扶额,大意了。方母就是方青山的逆鳞,他自己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