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钟老爷震惊不已,“你这小丫头好狠毒的心,宝川至纯至善,你竟连他也下得去手?”
钟宝川也惊讶,但他很快便垂下头,心灰意冷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如此也好,真相太过残酷,他本也无法接受,死了也算是解脱。
姬臻臻香炉焚香,手执桃木剑,剑指钟老爷。
钟老爷怒喝一声:“你敢!”
姬臻臻哈哈哈地笑起来,“我要是不敢,我就不会踏入钟宅了。难道钟宝川没给你说过,我是燕京城来的贵人?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这阡陌城的知府大人来了,他也阻止不了我。
不过,你也不敢去找那位大人吧?我观那位李知府的面相,他可是难得一见的正直好官,他若知道你这些年干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把你这老东西下狱!而你多年苦心经营的名声也势必毁于一旦。”
钟老爷牙关打颤,铺天而来的恐惧包围着他。
这小丫头太可怕了。
她将一切能算计进去的人都算计了进去。宝川恐怕一开始就着了她的道,才会跟他这个亲爹作对。
事到临头了,钟老爷才发现,他怕死,十分地怕死。
哪怕他已经活到了六十岁,相比原本三十出头就要早死的命,多活了又一个三十年,可他不满足,他还想继续活,活到至少一百岁。
什么为了钟家兴盛不衰,为了守住钟家的财产,这些与他想长命百岁的愿望相比,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钟老爷想逃,可他无处可逃,外头得用的人都被这三人绑了起来,可能动摇的钟宝川也无法再帮他,他一个老头子,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恐怕他刚刚站起来,就被对方一把按回去了。
所以他再害怕也只是稳稳地坐在他的椅子上,就像那躺在砧板上待宰的鱼,唯有一双眼充斥着惊惧之色。
姬臻臻见他这副被吓尿了的模样,突然将桃木剑搁置一边,咯咯笑了起来,“逗你呢,还当真了,在取走你的阳寿之前,我当然要先把你们俩解绑啦。你和钟宝川的命是如何绑在一起的,我就如何把你们绑在一起的命再拆开。”
钟老爷下意识想要反驳,毕竟当年孙大师便警告过他,一旦他父子俩的命连在一起,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