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只是唇色极淡的嘴抿得直直的,他在不高兴?
薛绵试图解读,往他周身一看,好像明白了。
“我撞的?”刚刚她过于激动害怕,可能撞到他的手肘,导致药粉洒歪,全落到睡裤上。
薛绵神情讪讪:“对不起。”
床下的人捂着额头,从另一边钻出来。
薛绵看着小山般的壮汉,惊惧地合不上嘴,失声地使劲摇晃凌逸尘肩膀。
你管管啊,你快管管!
他手里瓷药瓶中的药粉也被摇出来些许。
凌逸尘嘴角绷得越来越紧,半阖眼眸,瞧着薛绵还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指,情绪低沉晦暗。
壮汉回头,立刻理清情况,估计行动失败,他还是先走为上。
刹那间,一个瓷药瓶掷过来,拦住他的去路,在墙面破碎。
药粉四散成粉雾,扩散在空中,壮汉难受的眨眨眼。
看来是不想放他走了。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凌逸尘已经撑着床铺一角翻滚至他面前,抓住他的脑袋,大力往墙面一撞,两撞,三撞。
壮汉毫无招架之力,又晕了过去。
整个过程有十秒钟吗?
薛绵叹为观止,但又感觉后脖子一凉。
凌逸尘扔瓷药瓶吸引壮汉注意的同时,也从她身边灵巧翻过,他的视线余光冷冷一瞥,好像刚刚丢出去的不是药瓶,是她。
凌逸尘拎着壮汉后面衣领,简单粗暴的拖行,走到门口开门,往外一丢。
再将门“砰”的一关。
薛绵静若寒蝉,这一次,是不放她走的意思吧。
凌逸尘又打开行李箱,掏出同款瓷药瓶,再次上药。
这次薛绵学乖了,安安静静当个鹌鹑,不吵不闹甚至不看他一眼。
她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好学。
积极乐观的去想,今天周六,明天周天,下周一上午她也没课。
只要在下周一下午前,能回学校上课就行了,现在时间充足,不要着急。
等到凌逸尘彻底打好绷带,穿上新的睡衣,他才看向薛绵,她安静乖巧的坐在自己床上。
“不要透露今晚发生的事情,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