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绵赶紧拉住他,不是,这个走向,她真的惶恐啊。
“真的不用,我做完饭马上回学校,还能赶上学校澡堂的关门点,真的不妨事。”
回学校澡堂?
那少爷买的新衣服,他何时才能送出去?不妥不妥。
“可是穿着湿衣服,做饭多难受啊,还不方便。”富叔打算再劝一劝。
“我……”薛绵还是想找理由拒绝,忽然记起包里的橙子t恤,赶紧取出来,“我买的新衣服到了,真的不麻烦您破费。”
艳丽的橙色展开后,贼眉鼠眼喝着橙汁的橙子小哥,成功地让富叔和看热闹的刘医生闭上了嘴。
一瞬间,室内晒干了沉默。
这,就是代沟吗?
富叔深深怀疑自己,他也没有很老吧?现在年轻人的审美,都是这样吗?
他真的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丑死了。”
嗓音冷冷清清,声线毫无起伏。
凌逸尘穿着银灰色的睡衣,从楼梯走下来,体态显得优雅而矜贵,白玉般的肌肤似乎在灯下泛着冷光,让人不敢亵渎。
他的脚步走得缓慢,轻柔而无声,只看了橙色t恤一眼,便收回目光,尽管面无表情,薛绵还是从他的脸上读出一句话。
你的t恤吵到我眼睛了。
薛绵不开心地翘了一下嘴,又收回,她嫌弃自己的t恤是一回事,别人嫌弃自己t恤又是另一回事。
凌逸尘下来后,没再发表高见,直接窝进沙发,纤长白皙的手指端起桌上黑咖啡,轻啜一口,身体倚着靠背放松又懒散,似画一般,优美极了。
富叔倒是注意到了薛绵的小表情,但也不可能指责少爷,干脆说起了其他:“薛绵,你这好像只有t恤?”
“我,嗯,是。”薛绵找不到理由了。
“女孩子的衣服我们留着,也没用,你再推辞就不像话了啊。”
不知道他们还要拉锯到几时,凌逸尘没有回头,但语气明显沾染了一丝烦躁:“快、去、洗。”
富叔顺水推舟,把薛绵推向浴室:“少爷都发话了,你快洗,还等着你开饭呢。”
薛绵:……
不到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