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直跳。
凌逸尘的眼眸里依然看不出情绪,他和在厨房时一样,慢慢低头,一点一点凑近了薛绵的脖颈。
薛绵心底有些慌乱,明明在富叔说那些无稽之谈之前,她根本不会有这些奇奇怪怪跑偏了的想法。
然而下一刻,粉色的暧昧泡泡就被凌逸尘淡然戳破。
“有味道。”
他仔细嗅着薛绵脖颈的气息,像是医生一样,作出了准确的诊断。
薛绵惊愕:什么味道?她身上有什么味道?
难道是做完饭的油烟味?她好好一女大学生,也很爱干净,会有什么味道?
凌逸尘的呼吸环绕在她颈部,薛绵很不适,想伸手推开他,但连一根手指都挣脱不了。
于是她只能动口:“你别瞎说,我能有什么味道,诽谤要坐牢的。”
这股味道他非常非常熟悉,曾经挤占了他许多年的记忆,而后再也不见。
凌逸尘语气无比平静,眼睛里是薛绵挣扎间颈上跳动的青筋,也不管说出来,薛绵会不会信:“伤心的味道。”
她在厨房洗碗时,也有片刻这样的味道传来,像是苦柿子,涩涩的,只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现在的悲伤,却经久不散。
薛绵愣住,她忘了挣扎,心底的难过与丧气又卷土重来。
本来她自己消化,哭一哭就好了。
他为什么要点明呢?
眼泪又不受控制地翻涌而出,但这次她没有哭出声,只是阖上眼睛,遮住黯淡的眸光。
下一瞬,她被凌逸尘一拉一旋,黑暗中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发现自己和他位置调了个个, 变成凌逸尘在后面,自己在前面,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中,她的后背紧紧贴在他炙热的胸膛。
薛绵顿时觉得这个姿势不妥,想要起身。
凌逸尘长臂一拢,如钢铁般焊在她胸前,连同她刚刚举起的手臂也压住,薛绵只能两只爪子搭在他的小臂上。
无助,迷茫,弱小,但可爱。
她不知道凌逸尘要做什么,想要回头看看他。
却感受到头顶被轻柔地抚慰,顺着发丝,力度十分温柔舒适,简直不像是凌逸尘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