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挺拔似竹,薛绵比起“先生”,更想称他“公子”。
不仅仅因为他散发出的古典气质,也是因为他的行为举止,知书达理,谦谦君子。
在她差点就习惯,顾淮、凌逸尘随随便便触碰自己的时候,霍祈年含蓄知礼的做法,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对女性尊重。
不是说凌逸尘的亲近是不尊重她,只是她还是更喜欢这种东方式,偏委婉的表达方式。
想到这里,薛绵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还没有和凌逸尘说她要走的消息。
忐忑不安地打通富叔的电话。
“喂,富叔,今晚的辩论赛不用去了。”薛绵有点心虚。
“啊?”富叔看看刚做好出门准备的少爷,又想想薛绵,语气含着关心,“发生什么事了?你有受什么委屈吗?”
“我……我没事,”薛绵差点就要绷不住脱口而出,“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已经到了机场,准备去阿斯卡利。”
对面声音忽然一变,冷冷清清:“不是明天早上么?”
什么时候换人的?!
“是,但是我先进来了。”薛绵不敢细说,女生的直觉告诉她,还是别说太详细为好。
“谁带你进去的?”
凌逸尘语气分明极为平静,但薛绵瞬间觉得有冰渣落在自己的后脖颈,寒毛竖立。
“……一个路过的好心人。”
闻言,凌逸尘眸中冷色冻结,如鸦羽般的长睫颤了颤。
整个鸣金能被机场特殊对待的黑耀卡客户,翻来覆去就那些人。
她不愿意告诉他,是谁。
“凌逸尘,你还在听吗?”
“嗯。”
薛绵能感受到他的不开心,愈发没了底气,确实是她忘了先和他说要走,就像之前他突然离开临南,她也很难受一样。
“你别不开心,我就去个几天,等回来时,我买到鸣金的机票,你来接我好不好?”
对面久久没有回话,久到薛绵都想再次问他在不在。
凌逸尘走出小屋,静静凝视栏杆上的几只小鸭子,片刻后,嗓音轻若拂雪:“好。”
薛绵这才有了笑容:“嗯,到时候我要回来了,会先和你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