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失了准度,注意力被转移。
机会!
薛绵趁机抓住他的脚踝,用力拽住。
胖子视线被苍鹰密集的攻击遮挡,身体察觉到薛绵动作的一瞬间,立刻后仰,稳住重心,避免被薛绵拉扯下屋顶。
然而,薛绵左脚使劲一蹬,借着他身体向后的拉力,终于攀上屋顶,手脚并用爬向狙击枪。
这么近,不可能一下都打不中吧。
她的手扣住扳机,往胖子的大身躯上瞄准。
怎么按不动?
薛绵越着急,指节越用力,即便指尖发白,扳机还是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
从来没有接触过枪支的薛绵,自然看不出来它处于待发状态时,需要先解除保险才能扣动扳机,就算知道,她也不清楚具体怎么操作,才能解除保险。
那还有什么办法吗?
环视一圈,她没有发现绳子之类的东西向下延伸,而苍鹰虽然凶猛,但胖子裸露在外的部分太少,很难造成有效攻击,渐渐落了下风。
留给薛绵的时间,不多了。
胖子用力挥着手臂,心头烦躁渐起,这凌疏墨的鹰简直分不清好赖,该帮谁,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组织的任务是组织的任务,而他,主要是妨碍组织的任务成功。
正在犹豫要不要开枪击杀这只鹰,胖子感觉腰间被狠劲一撞,他整个人失去平衡,头一栽,从屋顶摔下去。
这么高,不说摔死,至少也能失去行动力吧。
薛绵跌坐在地,心脏狂跳不止,大口喘息,疲惫感蜂拥而至。
苍鹰停歇在一地鹰毛中,静静休息。
五六百米远,她能看见属于凌家主宅的灯光,还没熄灭。
光线透过彩绘玻璃,美得与众不同,年会应该还在照常进行。
小六死了,如果能引起那边的注意,就好了。
正巧,一扇对着薛绵方位的玻璃门,缓缓打开,应该是有人来阳台透风。
薛绵几乎要喜极而泣,她的运气,一定是好转了。
掏出手电,她打开到最大亮光,向那边挥舞,哪怕只是引来怀疑,派人过来探查也没关系。
她真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