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液体不仅遮住胖子的视线,还有一部分,洒进鼻孔,却由于他倒悬的姿势,只能任由液体滑进鼻腔深处,无法排出。
胖子根本感觉不到,下一秒自己手腕和食指传来的疼痛。
因为液体见效太快,几乎瞬间,之前摔下去引发的内脏疼痛消失,背部也不再痛,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像看见了花海,无比美丽。
残存的意识让他知道,他即将因剧毒而死,可他毫无办法。
而极度神经紧绷的薛绵,根本没察觉那股从液体散发出的幽香,自己吸入了多少分量。
等胖子的身躯,不断从房檐上往下滑时,薛绵神志才慢慢回笼,看着他掉落下去。
这下不可能再伤害她了吧?
她并不知道,一两分钟前,胖子就已经死去。
她正在感觉体内的变化,心脏跳动极快,血液仿佛在身体内加速流速,喘息声越来越大,她是变态吗?
为什么杀了人,体内反而无比亢奋?
甚至连脚腕的痛,大脑的累,身体的冷都察觉不到。
毫不夸张的说,薛绵看着双手拉扯出的血痕,仍然认为自己状态绝佳。
但她还是把手裹进羽绒服袖子里,顺着合金线落到地面。
胖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的理智以为自己会怕的,可是全然没有,哪怕之前她特意压抑的恐惧,也好像消失不见。
她是不是不太正常?
“玩的开心吗?”
一个脖颈处、手腕上露出绷带的男人,缓缓站起身,捡起被她扔掉的玻璃瓶,另一只手朝薛绵张开。
“你应该还有东西,还给我。”
薛绵警惕后退,这又是谁?
“诶?你这样的举动真伤我的心,明明靠我的小熊才赢了的,不是吗?”
玻璃瓶中的毒药,毒性最浅的,好像是曼陀罗的种子?他记不太清了。
苍鹰落在薛绵不远处,并没有攻击男人的迹象。
薛绵不肯放松,狐疑地盯着他,虽然他容貌很有凌家人的水平:“你叫什么名字?”
“凌逸风,这里是我曾经住的小屋,”他微笑着指指建筑物,看上去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