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度调整角度,迅速来上好几枪。 就好像,现在不是月光暗淡的夜晚,而是光线绝佳的白天。
薛绵凑近他,小声到只用气音问道:“是不是有追踪器之类的,在我们身上?”
“要不,我们检查检查衣服,尽量撑到支援——”
四周依然很安静,唯一让薛绵声音消失的,是凌疏墨的嘴唇。
他的唇瓣抵住薛绵的唇,没有进一步动作,甚至,连视线都没有落在她的脸上,仿佛仅仅是因为双手持枪,没法用手指压住她的嘴,只好找个有空且方便的部位,堵住她发声的干扰项。
凌疏墨听力极佳,非入耳式的耳麦,也是因为占用一只耳朵,却只听队内交流,太浪费了。他非必要时,一般不会打开语音交流。
而薛绵几乎凑到他耳边的声音,再小,也能遮盖树木背后,敌人的细微动静。
薛绵也懵了一瞬,当真没再出声,体验非常糟糕。
这份糟糕不是说对方好不好亲之类的,而是她透过他柔软的唇,能感受到自己嘴巴上,起了多少干燥死皮。
她不满地皱皱眉,虽然猜到凌疏墨亲她是为了什么,但这种感觉,肯定也分享给了一个不太熟的男人,真的十分糟糕。
对面的人对树后的这点小动作,一无所知,心脏紧张到高速跳动。
猛地,凌疏墨降低重心,从只有两人的右侧出击,长腿横扫,趁其不备摔倒一个,手迅速下压补枪,再一个翻滚后,与另一位近距离搏斗,没有干脆利落一枪崩掉。
这反而对左侧的人来说,十分麻烦,两人身形不断变化,生怕瞄准凌疏墨的子弹,打过去就落在自家队友身上。
凌疏墨一边手下留情,一边引诱对方移动轨迹,待到距离合适时,毫不犹豫击杀眼前人,躲进新的遮蔽点。
整个过程,也就半分钟。
他们就这样从包围圈里出来了?速度快到薛绵都没反应过来。
凌疏墨倒没什么好意外的,如果他们没有能“看见”他俩的装备,刚刚的选择一定是盲扫,可是对方因为能“看见”,下意识将心思放在分清他和队友上,这反而成为他们逃脱的助力。
恐怕,敌方也是第一次将这种装备用于实战,所以面对突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