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没生气?还觉得很好笑?不是,他笑点长哪儿的啊?
薛绵被他整懵了,真是完全弄不懂他情绪好坏转折的标准是什么,但不论如何,她心底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跟着卸了力道,这是平安混过去了的意思吧。
因为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直言不讳,说他们像的地方,可能是都喜欢给女孩穿衣打扮,前者还是称呼土不土的问题,后者听上去就有点变态的意味了。
或许现在还可以再加一条,喜怒变化,非一般人可揣摩。
凌疏墨站起身,愉悦地弯起嘴角,像是刚刚什么危险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态度极为亲和地聊起来:“你选双板,还是单板?”
这强大的心理素质,薛绵哑口无言。
明明才刚刚吓过她,现在就像是普通出来游玩的朋友,不仅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还能继续和她心平气和的交谈,实属让人佩服。
好像连控诉他,都找不到证据。
薛绵认命地起身,她今天真的不会被凌疏墨玩死吗?
“双板好了,两脚分开,感觉比较安全,”又想起来什么,薛绵问道,“为什么只有我的滑板要租雪场的?”
其他所有东西都帮她准备好了,唯独漏下滑板,这说不通。
走在前方的凌疏墨头也不回,说着理所当然的话:“雪板是滑雪者最重要的伙伴,等你喜欢上滑雪,自然是等你亲自挑选或提出定制要求。”
哪怕现在为她准备好最先进的滑板,最终也只是丢进仓库,可怜地吃灰,不如租雪场的就好。
他居然想了这么长远吗?薛绵瞧着他宽阔的背影,越发搞不懂这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再说,强迫她一个病人来滑雪,就已经注定好,她绝不可能喜欢上滑雪了吧?
来到租借处,这里的装备五花八门,薛绵随意选了个蓝色双板,倒是对旁边摆放的护具小乌龟恋恋不舍,要不她也租几个?
屁股绑一个,膝盖绑一个,手肘的话,也来一个?这样摔倒时,应该没那么疼?
凌疏墨一眼就明白薛绵在想什么,笑了笑,伸手扣住她的毛线帽,转回她脑袋,正好对上她亮晶晶的视线。
“别看了,你不需要。”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