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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明显地前言不搭后语,薛绵越发确定,凌疏韵虽然有别于普通小朋友,但毕竟也是位小朋友,
凌疏墨明显只是把她当乐子逗而已,那么离谱的事情凌疏韵都能幻想出来,并言之凿凿。
薛绵松手,没忍住也戳了戳她的小脸蛋:“你肯定有你相信的逻辑,只是我也有我不能相信这件事的理由,但这不是不相信你。”
“不相信的事,换个人来说,我还是不会相信,希望我这样讲,你能好受一点。”
对这样的说法,凌疏韵接受良好,她是想帮凌逸尘说话吗?并不是,仅仅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喜欢的蘑菇,腐烂成养死宠物的令人遗憾的腐朽物。
就像凌疏墨不会对她的死有多大感触一样,她也不会对凌逸尘的处境有多大反应。
可凌逸尘的状况确实不好。
之前她就说过了,饲养者的混乱,只会让被饲养者苦恼,陷入更多的混乱与恐惧中。
就像困在黑暗里的兽,凌逸尘明明知道周围的一切正在慢慢崩塌,却选择相信薛绵的判断,焦灼地在原地打转,紧咬嘴唇,连嘶吼出自己的痛苦和害怕都不敢,只担忧惊扰链条另一头的人。
哪怕那个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根本没有拾起这根绳索。
即便这样,在面对薛绵的各种不准,他也一点点努力收起自己的爪子与利齿,尝试去适应她的规则。
但是,有用吗?
狗狗需要每天散步,鱼类需要保持鱼缸充足氧气,不同种类的蘑菇需要不同的光照和湿度,这是天性;而不合适的规则让狗狗抑制散步的欲望,让鱼儿在狭小的鱼缸练习憋气,让各种蘑菇适应同一的房间条件,结局肯定只有一种,从濒临死亡到死亡。
那么,凌逸尘的天性又是什么呢?
很简单,七个字。
只想与薛绵亲近。
凌疏韵可以百分百确定,只要薛绵允许凌逸尘的接近,哪怕,薛绵最后不止有他和凌疏墨,妥协的人也一定是他,他一定会忍下汹涌的独占欲,折磨自己不去看,不去在意,因为他的天性是与薛绵亲近,而不是薛绵只能和自己亲近。
和她完全不一样呢,凌疏韵边想着边将母种分为两份,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