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凌逸风大出血?……他自己拿刀捅进心脏?小刀?他哪里获得的小刀?”金小姐不解,明明前期一切检查,数值正常啊,但她也顾不得疑团和度假,提着行李和富叔急匆匆往凌家赶。
就在大家为凌逸风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时候,没有谁注意到另一个人,情况同样糟糕。
和凌疏韵预测的一致,他的玻璃瓶身已经承受不了压力,开始解构变得支离破碎,如瓷娃娃般精致的人侧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沉,如果不是面庞上全是细密的薄汗,可能会认为他根本不存在生命体征。
可一旦进行体温测量,就会知道凌逸尘正在发高烧,但他整个人仍像是淡得透明般,不仅没有脸色烫得发红,肌肤依然白得毫无血色。
即便烧得意识昏沉,凌疏墨藏在被子下如冷玉般泛白的手指,还死死捏着那朵红宝石雕刻的山茶花,似要烙进骨血。
薛绵离开时,霍祈年的贺年卡,凌疏墨的小熊,都带走了,唯有能让她想起凌逸尘的东西,全部留下。
房门外的脚步熙熙攘攘,没有一个人为他驻足。
但他也不需要了,凌逸尘的意识深深地困在一场没有出口的梦魇,但这也没有关系,这里有她就够了。
视野渐渐不复清明,周遭瓦解模糊,凌逸尘最后的感官,是他的嗅觉,他好像闻见,似有若无的枯枝死亡的味道,而房间里只有他一人。
或许有人能够发现,或许有人发现但迟了。
总之,鸣金的故事还在继续,但已经和薛绵无关,她有自己的路要走,一条不会和任何名字捆绑的路。